肩上,紧紧抱着师尊的脖颈,也跟着高兴,也跟着笑。

……那实在是很不错的日子。

是不是这一生,欢喜悲伤都是有数的,那时候过得太高兴,于是就要添些痛苦。

既然这样,叫他痛苦就好了,惩罚他就好了,为什么要连累他师尊。

为什么要累他师尊。

陆焚如盯着生铁刀滴的血,想不通这件事。

漆黑的刀,殷红的血,耳畔杀声忽隐忽现,尽皆被漫天盖地的滚滚黑雾吞噬。

陆焚如清楚自己也在阵里。

那些惦记祝尘鞅的大巫,被妖灵大阵困住,见近不了他的身,就又用新的阵法对付他……却不知这阵法对他更没用。

无非是些专门惑人心神,叫人陷于最苦痛、最煎熬、最不愿回想之事,逼入走火入魔的阵法。

……和他平日里做的,也没什么不同。

陆焚如看见幻象里满心仇恨、打上青岳峰的自己。

他阖目辩风,依旧片刻不停往不周山去,不仅不挣脱那些幻象,反倒借这个机会,定定看着幻象中的师尊。

师尊元神里封印的记忆,刻意模糊了这一场死战。而他自己的识海,在这一刻叫血海淹没,滔天戾意在这一刻悉数爆发,早已吞没理智。

是以竟唯有靠着这阵法。

靠着这沟通天地的阵法所重现的、异常冰冷的幻象,才能看清当时那一战的原貌。

……

陆焚如总算弄清楚了,这一仗为什么要打上足足三天。

他闭关苦修的时候,祝尘鞅也在闭关。弱水在元神上留的伤难以痊愈,至少肉身要在这时候撑住,不能再出什么岔。

这事并不如想象般那样容易做到。

频繁来袭的劲敌,让祝尘鞅不能再压制修为,可修为每上涨一层,他的身体便崩溃一分。

青岳宗只怕也是看透了这一层,才急着改弦更张,另抱大树乘凉。

……但青岳宗不知道,这世上的输赢,并不是全凭妖力与法力高低论的。

陆焚如现在已能看懂,第一天打上山门的自己,除了妖力胜过祝尘鞅,其实身法漏洞百出,全是破绽,处处空门。

师尊用了一天的时间,教他怎么守空门、怎么以妖力护住要害,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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